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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谢厌只想揉揉阿婵的脚。

她站累了,便不能再站,如此坐在腿上,给她揉捏几下,会舒服许多。

谢厌专注于此,五指在罗袜上来回反复。

谢琰虽不见细微之处,但聪明如他,凭借谢厌手臂的动作,就恍然大悟了。

以及,他不由想,谢厌终是和这姓名一样,被厌恶,被嫌弃的。故而夫妻之事上,才把自己落了下乘,仰望一个女子。

谢琰舒了口气,一时觉得爽快,一时又为尹婵倍感可惜。

香儿在床上很听话,也有疼时,这都是常事。何况朋僚间,私下也谈过,若说这档子事不将女子弄哭,那男人便也无甚出息。

说出来好笑,谢琰往年便有一友人,后来得了个“夫纲不振”的诨名。

他自顾评判着庭院的两人。

一出神后,再望过去,却是心口悸颤。

怦怦、怦怦。

口干舌燥。

尹婵倚着谢厌,由他按揉脚趾,手隔罗袜,一一被他抚过。的确好受了,不酸不疼,她舒展了眉眼,敛去一丝疲倦,在谢厌怀中仰起白生生的脸。

眼神柔软,掠过他面上的每一寸。

乌雀眼,险峰眉,还有,最占据她目光的伤疤。

没有预兆,她圈着谢厌的脖子,唇贴了上去。

谢厌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