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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之三四,他们会在筵席相遇。

小小的儿郎小小的姑娘,是相识成友,还是如谢琰一般,父母之命,一生牵连。

但种种只是妄想,早在夫人与妾室一起怀上信阳侯的骨肉时,命运就已改变。

回程途中,车马宝轿,尹婵看见谢厌怀里放着一个匣箱。

这里面是娘亲被害的证据。

尹婵才知道,他从未忘记替母雪恨。

他说起了一个故事。

和许多话本里的才子佳人一样,浪漫而寻常。

才子佳人喜结连理,怎奈识人不清,才子风流本色,宠妾灭妻。

余下的事,浸淫内宅的妇人再清楚不过。

妻妾争宠,谋害嫡室,一碗毒药,让夫人死于生产危难,也叫初生的婴孩怀有诡异的胎记。

或许这不叫胎记,而是凝于体内的毒素。

但都不重要。只要,信阳侯认为那是不祥之兆,就有理由将最后的绊脚石赶走。

尹婵很难想象外表温柔的莫氏,竟然蛇蝎心肠。

她攥住谢厌的手。

后者乌羽簌簌抖颤,抱着的匣子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