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晴，试图让苏晴收回那些话。

苏晴没有理会夏言姝，只是笑着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偏头询问着孟凌的意思。

“小孟，你觉得呢？”

孟凌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直直的望着对面的夏言姝。

夏言姝握紧了手里的餐具，不安又戒备地看着他，像一直受惊的小动物。

孟凌静静地看着她，沉思了两秒，然后放下手里的餐具，回眸望向苏晴，语气平和：“伯母，这件事以后再谈。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处理，我先走了。谢谢您的款待。”

说着，他起身朝苏晴微微弯腰致意后就离开了苏家。

夏言姝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缓呼吸，努力做到平静：“妈，你什么意思？”

她知道苏晴一直没怎么管过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但从未想过苏晴会插手她的婚事。

苏晴似乎丝毫没受到影响，对旁边站在为她们服务的佣人摆了摆手：“这里用不到你们，先出去吧。”

“是。”佣人把红酒放下后便无声无息的走了。

等到佣人走后，苏晴才正视夏言姝，回答着她的问题：“商业联姻，不明白吗？”

夏言姝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掐在手心，问出了这么久以来，想问的问题：“妈，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苏晴放下刀具，平静又不在意的说道：“你吃我的，用我的。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花我的钱。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帮我，难道不是应该的？”

夏言姝心脏一缩。

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已经麻木了，只是忽然觉得今天这顿法餐真难吃，太腥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嘴里发苦，连带着心里也不好受。

她呼出一口浊气，声音闷闷的：“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