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少年。
苏屹和阮安也就是一般年纪。
贺沧笙站了许久,终是搭着芙簪的手臂缓缓转过了身,用很轻的声音道:“走吧。”
“殿下,”芙簪扶着她,“不进去了吗?”
贺沧笙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芙簪又问:“那这花灯?”
“先放回书房,”贺沧笙此刻有点昏沉,脚步虚浮,“日后再说吧。”
“是。”芙簪回头吩咐了身后捧着花灯的常随,“殿下可是要回自己屋里?”
笙沧笙声音虚弱,道:“去望羲庭。”
至于为什么。
苏屹有斥候的本事,她自是不能再放任这人夜晚独处。
其实还掺了点儿旁的原因。
习惯了那院里的安静,有个人在身边,这样就不寂寞,又彼此相隔距离,各安各事。
贺沧笙在雪里站得久,想在用晚膳时精神便沉了下去,头疼欲裂。
她在案前坐了,却没力气也没心情提笔。
玄疆一事被驳,她失了面子事小,战机与民生却都因此被搁置。她想着这事儿,皇位之争也如芒刺,索性起身沐浴,而后便睡下了。
而外间的椅上,苏屹还在低头看书。
他本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可等屏风后的烛一被吹熄,她便抬起了眼。那时才落在书上时十分空洞的目光霎时变得犀利,飞快地看向贺沧笙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