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人在楚王府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本王还以为是什么绝色,”贺峻修装着是第一次见苏屹,惊诧又挖苦道,“不想就是位普通少年,怀歌的口味真是让本王捉摸不透啊。”
“皇兄恕弟弟自赏狂妄,每每对镜,对所谓绝色提不起兴趣。”贺沧笙微笑道,“就觉得英姿俊阔才是真有意思。”
她折扇轻摇,口中浑话,扇上红梅映得人愈发娇憨。苏屹站一边儿,闻言额角蓦地跳了两下,忽然有点想笑。
这揽镜自顾夜不眠的话,竟和他对贺沧笙的评价如出一辙。
是啊。
自己已经妖媚纤细成了这个样子,还要什么美色相伴!
贺峻修被噎得哽言,默了俄顷,道:“那就别让这位英姿俊阔的站着了,也入席吧。”
苏屹作为侍君,是没有资格与两位皇子同桌用膳的,按理应当另在一旁开小案。芙簪本已着人在准备,却被贺沧笙拦下了。
“加把椅子,就坐这儿。”她用折扇点了点身侧的空位,对贺峻修诚恳地道,“我心疼我的人,皇兄通融一下吧?”
这话一出,苏屹和贺峻修都是一愣。
苏屹被贺沧笙伸指捏住了宽袖,还在想“我何时是你的人了”,就已经被拉着坐了下来,夹在两位皇子之间。
贺峻修则是暗自咬牙,想不到他来吃顿饭,还落得和男宠平起平坐,同桌用膳。若是旁人他还能忍,偏偏还是他手下这个都成了奴隶还不安分的倔脾气小子苏屹,叫他如何能顺气,非要扳回一城。
“苏相公,”贺峻修推了空酒杯,拿眼角看人,“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