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举了杯,都知已到最后。谁知贺峻修忽地翻了手腕,竟是明着将什么东西放入了贺沧笙杯中。
贺沧笙一懔,连着一旁的苏屹,一起朝他看了过去。
“怀歌别不领情,这可是好东西,本王前几日刚从蛮蕊馆中得来的。”贺峻修笑,一脸插科打诨的表情,“今日苏侍君受了惊吓,想来本王走后,你得好好抚慰一番。喝了这杯酒,保准你们快活。”
贺沧笙闭了闭眼。
这就是花街柳巷里的药。
贺峻修一计不成,虽不敢再有小动作,如此明面儿上的羞辱胁迫却手到擒来。她一是不能再和康王针锋相对,二来,这风流荒唐的名声也得维持住。
“如此,”她微笑,“弟弟就先谢过皇兄了。”
说着抬了手,将杯中酒饮得一滴不剩。
苏屹想拦的手已举了起来,却又慢慢地放下了去。他看着贺沧笙抹嘴放杯,而后面色一点点泛上潮红,与先前微醺时的面色截然不同。
康王手里的药都是厉害的,贺沧笙在不到一刻后便出了汗。分明是寒冬,她的双鬓却已被濡湿,和着酒劲儿,竟生出了极不舒服的热意和她之前从未有过的心思。
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本能地扯向风领,看得侧座上的苏屹吃了一惊。
不能让康王看见贺沧笙的脖颈!
他本能地抬了手,想握住贺沧笙的手腕阻止,却见贺沧笙闭眸缓了缓神,又将手放下了。她似是想去拿桌上的折扇,手却不听使唤地抖得厉害,宽袖拂倒了酒杯。
“怀歌与侍君自是开怀,”贺峻修见状很满意,起身道,“本王可是有眼力见,这就告辞了。”
贺沧笙不说话,扶着桌案站立,身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