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簪这才不再留,带着一众丫鬟退出了屋。她大概觉得要发生什么,故此院儿里也没留人,连房檐上抱着刀的步光都叫下来了,一并守在院外。
苏屹却一动没动。
少年脊梁挺直,抱着双臂,就这么站在贺沧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人。
贺沧笙听着屋门关阖,抬眼便见苏屹却还站在原地,当下便想起身,却又支不住力地坐回去。
“出去!”她面露狠色,桃色的眼角红了又红。
苏屹没吭声,也没动地方。
体内清潮如火炙,一室的炤灼瑶帐中,长烛燃烧的细微声响似乎也催得人不堪其扰。贺沧笙闭了闭眸,忽然伸手,抓住了苏屹的腰带,把人拉了下来。
苏屹陡然一惊,人已在软榻边坐下了。他看着贺沧笙眼角飞桃色,反手抓了贺沧笙的手腕,却发现这人就是被下了春。。药,手也不比自己的暖。
他没有动作,因贺沧笙已经自己俯身过来,和他只距咫尺。苏屹不知怎么就想起来蛮蕊馆里那一晚,那时贺沧笙也是离他如此近的距离,不过那时的楚王镇定自若,分不清是调笑还是讽刺多一点。
眼下却是真的动了情。
贺沧笙身上带着烈酒醇味,还有一点点隐约的香气。热汗滑动,她不怎么清醒,抬手几下自己卸了冠,乌发登时散了半身,而后又扯掉了风领,露出倾长雪白的脖颈。
苏屹立刻看过去。
线条流畅纤弱,没有喉结。
和蛮蕊馆中那些象姑不一样。
贺沧笙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