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这样。”苏屹固执地道,“但殿下也有错。”
“哦?”贺沧笙挑眉,勾了唇角,“本王竟不知自己犯了错。”
苏屹偏头,道:“殿下就是有错。”
贺沧笙微显懒散,道:“大胆。”
苏屹拿纱布裹了她的掌心,闻言倏地抬了眼,道:“那我今日还真就大胆了。”
他将贺沧笙包扎稳妥的手轻轻地放回她的膝头,站起身,声音低沉道:“男子汉大丈夫,而且只是驯马而已,殿下担心我做什么?倒是我,该多担心殿下些。”
这话分明是说贺沧笙不是男子汉也不是大丈夫。
……还真不是。
“你什么意思?”
贺沧笙原本放松下来的慵态这会儿全没了,已经本能地问出了声,又蓦然收了声音。
可已经晚了,苏屹垂眸和她对视,露出了等待她说下去的表情。少年的额角还有汗水,整个人带着朝气,眼里的期望却荡漾得很明显。
其实贺沧笙不需要问,也不需要听到这个来自苏屹的答案。
“殿下?”苏屹将双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就这样把贺沧笙困在了椅子里。
他几乎与贺沧笙鼻尖对鼻尖,却眨了眨眼,显得天真又赤诚。
“殿下,”他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太近了。
贺沧笙第无数次地想到这三个字。
她毫无防备,蓦然被苏屹罩在身前,本想后仰,却被椅背拦了个死。她微怔地向前看,男性凸起的喉结就在眼前,滑动间让人脸颊滚烫,她立刻挪开目光往上去,却正和苏屹对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