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沧笙的大氅还不曾脱,整个人陷在被褥里,舒服地蜷起身体,真真像极了猫。窗前垂帘已落,烛光笼着贺沧笙,显得很柔和,那肌肤的颜色和质地都美得让人没话说。
还有双颊和眼尾的红晕。
太勾人了。
她今夜是真的饮了不少,又累得提不起精神,因此睡颜安静,整个人毫无防备。苏屹动作轻缓,给她脱了被雨濡湿的氅衣和常服,撤冠散发,又把人塞回被子里。
锁骨深陷,青丝乌柔,亵衣雪白,又被颈间的红狐皮毛这么一衬,看得苏屹心神不宁。
偏贺沧笙还在这时极轻地梦呓了一声。
她眉头紧蹙,眼尾的红看着像是因为哭泣而留下,侧脸蹭着软枕时显得委屈又娇憨。
苏屹在床头蹲身,正好能平视着人。
其实做到这一步,他就可以离开了。按照两人平时的习惯,又到了他到外间睡软榻的时候了。
可是苏屹没有这么做。
他伸出手,捧贴着贺沧笙的脸颊。
他不知道贺沧笙今日喝得这般多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这是个极其坚强自持的女子。若是独自在外面买醉至此,那么一定是碰到了真正扰她心神的事情。
他又凑近了点儿,让两个人呼吸交缠,他甚至清晰问得道贺沧笙身上和着烈酒气味的梅花香。他俯首,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贺沧笙没有醒来,却往他这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