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屹舒了口气,见人确实面色有所恢复,这才放下点儿心。可他转瞬又忧愁了,吻过贺沧笙含泪泛红的眼角,问:“那,那是为什么……”
他没问完,贺沧笙就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苏屹几乎不需要时间反应,伸手就紧紧地搂住了人。
贺沧笙还是虚弱,气息不稳,苏屹不敢用力,甚至不敢动。这是贺沧笙为数不多主动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放轻了,而且不明所以。泪滑进唇舌间,被两个人混乱地舔舐走了。
过了很久贺沧笙才撤后了一点儿,脸和耳朵都红色得像是要滴血。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哭着和苏屹亲吻,羞赧是遮不住的。
“姐姐,”苏屹话音有点儿不稳,“你怎么了?”
贺沧笙不看他,道:“没,没怎么就不能亲你了吗?”
“能,能,随时能,只要你想。”苏屹伸指带走了挂在她睫上的泪,低声道:“没事的,你不想说就不说。等想说了就告诉我,好不好?”
贺沧笙身上的疼好一点儿了,她稍微调整了姿势,终于有勇气看向苏屹。她在这霎那的对视间再次染了颊上红晕,又沉默了很久,终于道:“我之前……尽是一个人挨着的,也没见有事……你,你若如此,会把我惯坏的。”
她声音带颤,并没有挑明,但苏屹怎会不明白。
这是一个长久以来孤身行在凛冬里的人在忽然被送上了热源后的破碎感,还有迟来了很多年的委屈。
“我知道的,殿下,”他抚着贺沧笙的鬓,又轻拍了她的背,用耳语般的低声叹道,“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