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是挺木纳的性子,一时间根本想不出反驳的话,就这么气鼓了脸站在院子里。
苏屹偏头,问:“小兄弟,今日在南郊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记起来了吗?”
阮安比苏屹小将近一岁,在这声“小兄弟”里莫名地消下去了一点儿火气,可又窜起来,道:“谁跟你称兄道弟!”
“都是殿下的人,自然是兄弟。”苏屹微笑,“你不同意吗?”
“我是主子的近卫,忠诚与否自有主子定夺!”阮安觉得苏屹这是在威胁他,抬声道:“你才是主子的、的人!你、你实至名归!”
这一声音量确实大,院门口的步光都惊动了,冲进来问:“怎么回事?”他看向苏屹,没看出什么,只好又看向阮安,这回看出了怒气,急道:“主子才歇下,闹什么?”
阮安压了声,道:“我没闹。”
苏屹走下台阶,道:“想说什么别藏着,我在听。”
树上寒鸦噪,阮安下定了决心,道:“我豁出去了!”他看着苏屹,跺了跺脚,“你这个统领的位子怎么来的,还不是哄着主子,连蒙带骗弄到手的!步光哥是我们中最出色的,追随了主子这么多年,深得信任,却得被你挤得往后站!”
步光没想到这事儿还能扯上自己,一时尴尬,只能抱紧了自己的刀老实站着。
其实阮安真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城府,就是逮哪儿说哪儿。
阮安又道:“你当统领,是你有本事,我……其实我没有不服。但你别忘了,你还有侍君的身份,出了王府的门你也是侍君!你得宠,却要委屈了王妃,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