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停了手,上下不是。
对面赵毅公正在拭手,见状露了不悦,道:“他管的倒宽。”又对着苏屹那边儿抬了声,道:“比划什么,成何体统!真当老夫浊眸昏花了么!”
苏屹放下了手,赵毅公却又道:“要真有事就自己到近前来说!”
贺沧笙看着外祖父这面冷心热的样子,忍不住露了笑,立即被赵毅公警告地瞪了眼。那边儿苏屹就到了,却没说话,直接蹲身为贺沧笙把大氅披到了肩头,上下都顺好了,又安静地退回了桥边。
赵毅公对这举动挺赞成,道:“倒是懂得春捂秋冻。”
贺沧笙为外祖父夹菜,道:“很贴心呢。”
“那也不能纵着,”赵毅公还是能挑到刺儿,“我看刚才伺候衣裳时动作太霸道了点儿,还没等你点头呢就上手。”
“那您与他说,”贺沧笙眨眨眼,“他保准再不敢了。我帮您叫他?”
“老夫与他说个什么劲!”老人拉着脸,“不行,还是不行,这事儿老夫不会松口。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想进我赵家的门,就得我同意!”
“嗯嗯,”贺沧笙点头,一迭声地应着,“那可怎么办,您向来是最心冷的。”
赵毅公一噎,话也就转开了。
饭后赵毅公与贺沧笙清谈了时事策论,快戌时贺沧笙才离开。回了府自是到望羲庭,又陪着苏屹吃了饭。
贺沧笙不饿,就不动筷,只撤了冠,散发在桌边赶着时间批了几封奏折。期间苏屹净盯着她看,还伸手捡了块切好的桃子,送到贺沧笙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