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沧笙都滚到紧里面了,挪身的时候轻蹙了眉。
那锦被稍微落下去,露出的锁骨和肩头也遍布印记,不知要延到哪儿去,看着好生可怜。
“姐姐,”苏屹声音压得低,吻她鬓时问有点儿紧张地道,“不、不舒服吗?”
“嗯……”贺沧笙迷迷糊糊,赌气似的不让他亲,“起开……我好困。”
这是赖床加上对他的脾气,碰都碰不得。苏屹略微局促,低声下气,认错道:“对不起……是不是疼了,我帮你揉。”
说着手掌就揽了人的腰,又到腿上,这才让贺沧笙舒服了点儿。猫儿就是要人伺候,还要哄,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了身。
可还是不理人,十分娇气,一点点往床下挪。
结果下了地就腿软,最后还是被抱去沐浴的。说好的两败俱伤,少年倒是精神得很。
等从浴堂出来时贺沧笙还在犯困,苏屹在身侧护着,让人坐下,又开门传膳。果然晚间的放肆都是要在白天还的,这会儿少年只剩下小心谨慎,恨不得将人供起来捧着走。
苏屹在的时候芙簪就不用在屋里伺候,少年自己端了碗,要一口口喂。
一是为着昨夜来赔罪,二是因贺沧笙的身体,瘦弱得让苏屹安不下心。
贺沧笙不看他,递到嘴边的粥倒是喝了。
“姐姐,我知道错了。”苏屹挨着她坐,向前倾身,问话跟求似的:“你别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