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弯刀和绊马索取胜在低,可若是马腿戴甲,”贺沧笙看着台下拴着的战马,皱眉道,“恐不及速度。”
“若为先行军,此计可行。”温绪之思索片刻,“以铁骑冲锋,破其盾牌与步兵,再以轻骑冲锋。”
贺沧笙点头,道:“即日便请先生一试。”
“如此就要铸铁了,”温绪之稍叹,面前白雾缓散,道,“还真想拥有沙依巴克葛老爷的钱呢。”
贺沧笙哈哈一笑,道:“师兄是君子,爱财就罢了,可千万记着取之有道。”
“师妹教训的是。”温绪之笑,虚抬了抬袖。
夕阳金光间残云暗淡,贺沧笙的笑也随之变幻消散。她沉默了许久,道:“寒冬将至,敬辉大概熬不过这个冬天。”
这大不敬能落得枭首示众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偏就加了轻佻,随意又冰冷,听得温绪之也挑了眉。
“战事僵持,我已上疏请粮,谁知竟杳无音信。”贺沧笙冷笑,“本王的生父,这是要本王戍守边关,永不回朝的意思。”
温绪之道:“这招不错,是为康王铲除内患。”
“师兄早劝我治之未乱,”贺沧笙道,“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