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苏屹又带着雪貂的小爪子招了招,声色委屈道,“我惹得殿下不悦,你不理我了。”
雪貂不明所以,长尾巴轻轻扫到了贺沧笙的小臂。它应该是很精明的动物,偏偏在扎眼歪脑袋的时候露了点儿呆气。
苏屹躲它后边儿,眼睛看着贺沧笙,道:“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贺沧笙也垂眸盯着雪貂,道,“嗯?问你呢。”
她瞟一眼苏屹,又看回雪貂,将手臂抱在胸前,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不出声,苏屹就这么安静地盯着人,院里就听着雪貂轻叫。
贺沧笙终于叹了一声,道:“如此大事也不告诉我,多少个旁人都知道了还把我蒙在鼓里。日日让我坦诚相待,最大的秘密也被他窥了去,那么今日这又是如此?”
苏屹颠了下雪貂,低声道:“殿下,我——”
“叫什么?想来也不需要我。”贺沧笙对着雪貂轻笑一瞬,而后蓦然收起来,冷漠道,“我说完了。”
穹顶白月初盈,廊下的灯笼上描着云朵和细浪的纹,光晕和夕阳同色,非常柔和。贺沧笙披着狐白裘,内里穿了件墨色的袍,腰间紧系着宝蓝的鞶革。
她的确爱勾人,但终是不忍少年吃味儿,这几日真的逐渐少穿了红色。
然而这雪白的颜色也不行,显得人愈发肤似香玉,偏生还是冰冷的性子,看着就有距离感。
主要是人跟妖孽似的,换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