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屹懔然僵了身,目光带着火热的质感贴着贺沧笙。贺沧笙与他对视,道:“朕的这位小公子善妒,容不得别人,朕也不需要别人。”
厉阿吉和扈绍陵当即跪地领旨,都暗自心疼尤里都斯这马屁拍在马腿上,还让他们看着皇上和小公子恩爱。
造孽啊。
政务缠身,贺沧笙和苏屹愣是到晚上也没得到单独的空,而苏屹明显地少了话。晚膳后他回了趟锦衣亲军指挥使司的院,快亥时才回到宫里。
他今日并没有骑马,一路走回去。经过朝世堂的时候遇到了巡夜的护卫,见是他有些惊讶,但宝心王几乎每晚都是在宫里过夜,所以也没敢问。
寝宫的门半开,秋月玄光落在帘栊外,铺满了白石墀阶,顺带着映照了园中的碧滋。苏屹在廊下卸了刀,入内后呆团儿立刻跑到脚边。苏屹把它拎到廊下,然后就关了门。
贺沧笙已经沐浴过,但还没休息,已经脱了外袍,里边儿轻装浅色。那微湿乌黑的发长垂背后,鬓边别了朵牡丹,艳丽企却不比人娇。皇上就这样托着下巴在烛灯下坐着,不用对望也能勾魂儿。
苏屹总是被她蛊惑,几步到了跟前,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抬了贺沧笙的下巴。
“很晚了,”他近在咫尺地道,“皇上这是在等谁?”
“的确很晚了,”贺沧笙顺从地仰头,问,“宝心王不是有自己的府邸么,来朕的寝宫做什么?”
苏屹道:“来看看皇上屋里是不是有了别人。”他又逼近了些,“今日那些跳舞唱歌的都不错,微臣看皇上喜欢得很呢。”
“但你还是来了啊,”贺沧笙微笑,指尖似是无意地揪住了苏屹的衣领。这会儿的苏屹很不一样,直觉告诉她这人今晚不是那么好哄的,但是猫儿就是喜欢大胆地招人然后再怂怂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