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少年说男子不能熏这种香,否则会被人笑话,可从那以后少年再也没说过,他说既然小曦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哥哥便不让母亲换熏香了。

那些人爱笑话便笑话吧!

直至后来有一天母亲告诉她,海子哥死了,她再也没见过那个身上有蜜合香味的少年。

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喊,夜里梦过多少遍,都再没了那个拿糖堵她嘴的少年。

今日她又在他身上闻到这种味道,一恍惚便想起自己攀着海子哥的胳膊打晃,搂着海子哥的脖子撒娇,最后海子哥无可奈何的把他抱在怀中,去哪都抱着。

所以她抱住阎欢的胳膊不撒手,直到被他叫醒。

她偷偷的看他,那神情与海子哥一点也不一样,海子哥是阳光下策马驰骋的朗朗少年,怎会有这般阴柔之气,眼眸里怎会如此阴鸷?眉宇间怎会如此狠戾?怎会让人感到一丝机谋算计?

可真的真的好像啊!

可母亲说海子哥已经死了啊,她年年拜祭,烧了许多纸钱。

她就一直凝视着铜镜映出的阎欢看,看他举手投足,说话转首间,可看了他好久他都没笑过,他不会笑么?

可海子哥整日都在爽朗的笑啊。

终于泪水蒙住了眼。

那阎欢也从铜镜里一直在看她,看到她流泪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