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往门外喝到:“让那狱司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出去。”
然后看了看沾好的面具说:“你先别揭,我去弄点水过来看着你揭。”
随后他便推门出去了,遂门外传来他发怒的声音:“你去看着,让那狱司掌自己的嘴,打不出血不许停!”
片刻又传来他的脚步声,顾小曦从紫檀影壁偷偷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浑身鞭狠的胖中年男人来到他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磕起了头。
边磕边说:“督主,您好歹也得告诉小的哪错了啊,也让小的以后不再犯!”
他抬腿一脚便踹到那人胸口说:“滚。”
那人立刻便“滚”了。
顾小曦立刻捂住了胸口,这人跟海子哥一样,脾气真不咋地,都爱踹人,那时在军营,海子哥看到不守军纪的士兵,也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身量小的与自己那夜一样,会被他一脚踢飞。
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为何细节地方都如此像?
听到推门声顾小曦立刻坐到椅子上,见他端着一盆水进来,若无其事的冲他笑了笑。
“来你试试摘一下!”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方才的淡然和温柔。
顾小曦坐在几案前,在铜镜前开始一点一点揭,果然沾的很紧,不小心就会扯痛皮肤。
“唉呀”果真扯痛了。
“怎么了,是不是扯伤了。”他紧张的低下头看着她说道。
她呆呆的看着铜镜里的他,当年自己磕到碰到一点点,海子哥也是这般紧张。
他继续说道:“早晨那些尸体不是我打死的,他们也不是平常百姓,是一些作奸犯科的士兵,我定了个规矩,若士兵有谁挨了一顿鞭子死不了,就让他做进宫做杂役太监,那些想进宫做太监的百姓知道了,便开始投东厂的门路,顶替士兵挨鞭子,那狱司便与兵仗局的人勾结,做出容易断的鞭子,挨了鞭子没死,能进宫做太监的人便得给那狱司五两银子,我让他们门口摆尸体,就是吓唬那些百姓,不让他们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