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然后左脚踏在脚踏上,弯下腰,左手肘支撑在左膝上,眼睛平行相对着小曦的眼睛,距离近得像要亲过来一样。

可眼眸里自讽的神情更浓了,撕裂的疯狂与狎虐在他眸中闪烁。

他说:“沈江曦,我一直说不能娶你,你却一再苦苦相逼,纠缠不休,那你今天教教我,我一个阉人怎样跟你圆房?用手还是用别的什么东西?”

顾小曦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随即眼泪若豆大的珠子一般扑簌簌滚落了下来。

“哥哥,你别那么说好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夫妻之事了,可我不在乎的,我们只在一起过日子,吃饭、说话、互相体贴,晚上睡觉时什么都不做,你,你,偶尔像那日一样亲亲我就可以了。”

她说最后一句时声音很小,脸又腾起一片红云,但阎欢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

他听明白了,小曦根本什么都不懂,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缓缓直起身,不敢再看她那清澈无暇,只把爱情当做单纯相守的没有一丝欲念的眼眸,想着让她断掉那种愚蠢而幼稚的爱情期许。

侧过身冰冷的说道:“顾小曦,你懂不懂,爱与欲是不可分割的,有欲也许能无爱,可有爱必会有欲,我虽净身,可与你在一起根本无法克制,即便现在这样对我来说都已成了一种折磨,何况夜夜相拥耳鬓厮磨,我怎会不想行夫妻之事,可达不成所愿,也许我会用你受不了的方法,直到你受不了,讨厌我,憎恨我,离开我。况且你跟了我,此生便不能再做母亲,我大你几岁,又给你留不下一子半女,若我先走了,这世上就只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如我们彼此放过。”

顾小曦已经哭的连连抽泣,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脸上的妆也成了一团模糊,她从架子床上站起身,光着脚站到阎欢面前,扑到了他怀里,又紧紧搂住他的腰。

说道:“哥哥,我们会慢慢彼此适应的,顾深给我们请过胭脂楼的花魁娘子说过,她们有许多方法可以让净了身的人与女子很好的结合,我可以去找她让她教教我。还有,我们可以领养孩子,养几个都行,我们抱刚出生的,养大了跟自己生的孩子一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