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丫头怕冷,把她放到床上时,缩成小小一团。

他去拽她紧搂在怀中的被子,刚拽开她便把他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又蜷缩起来。

肯定炭火熄灭后,温度有些低了,她有些冷。

于是阎欢躺到她身边,刚躺下,丫头便觉出旁边热源,钻到他怀里。

再搂她睡一晚吧。

反正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总是推开她有何意义?

阎欢把顾小曦裹在怀里,不再觉得寒冷的她舒展开蜷缩的身体,无缝隙的向他紧贴过来。

他往后躲了躲,平躺过来。

想起上两次,他心有余悸,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烧灼,无有熄灭的出口。

第一次在院子里晾了一晚上才缓解过来。

第二次更甚,从东厂回来,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才把那灼热感驱散。

只听别的太监说过,净了身若动情,会很难受,可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可自从小曦出现后,这具躯体像中了剧毒,而能够解毒的只有她。

没了温暖的怀抱,小曦抱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梦呓着,睡的沉稳。

昨日听到高熹过来,怕他把小曦带走,曾经想过圆房,既然她不嫌弃自己,那自己还在顾虑什么?

可高熹的每一句话都在捶打着他的心。

“阉人”

“不是男人。”

“给不了心爱的女人欢爱,无法让她做母亲。”

“若不是覃宴海,小曦怎会多看一眼你这阉人?”

他说的没错。

小曦深爱的是记忆中的覃宴海!

哪里是他这个阉人?

那些美好的回忆,又能支撑小曦爱自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