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脸不正经的季霖也换了幅面孔,毕恭毕敬站到一旁。

赵义把轮椅停稳后看着阎欢一脸和蔼的说道:“你是不是在问季霖复阳的事?是不是奇怪当年是我给你净的身,如今却有了反应?”

师父和季霖不同,季霖是密友嬉笑怒骂都已经稀松平常,而且师父是长辈,阎欢觉得在师父面前说这私密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遂露出一脸尴尬。

季霖在一旁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走到赵义身后,倒打一耙说道:“我刚才问个诊他还打我!”

阎欢说道:“你那叫问诊吗?”

“我问什么了?你倒说说我问什么了?”

“你,问的那些只有你能说出口!”

赵义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俩只要一见面就掐的毛病我看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宴海,你想问的我给你解释。”

阎欢立刻规矩的站到一旁拱拳道“是,师父。”

“当年你非得净身进宫,还跟师父说如果我不帮你净身,你就自己净,师父被你逼的没办法才帮你净了身,可你是覃侯的独子,师父怎么可能眼看着覃家绝后,便使了一些手段,这手段是当年宫里的一个老太监教我的,本来用于几岁的孩童才能管用,哪知你体质特殊竟然也管用了。只是想真正复阳得每日施针,连施半年,半年期间不能接触女人才行,否则就再也不行了。”

阎欢明白了,这种方法他听宫里有个老太监说过,说是早些年有些母亲送孩子进宫如果学会这种方法,孩子长大便能复阳,所以后来宫里的杂役太监便断了根本,成了全净。

而只有考进内书堂的内书堂的人才是半净身,也是因为皇帝嫌全净的太监气味太大的原因。

他没想到师父把用在四五岁孩童身上的办法用在他身上,可见用心良苦,遂跪到地上给师父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