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宴海又看着高熹的骨灰盒缓缓说道:“他凭什么喜欢我的女人,还让我觉得亏欠他,如果我早点赶到,肯定不会让他死,不会让你觉得亏欠他,他就这么死了,你肯定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他要的就是往你心里扎一根刺,他也做到了,可我却没办法去跟死人计较。”
这不还是在跟死人较劲么。
他看着满面泪痕的小曦说道:“这些天我就看你不高兴,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猜你就是因为他,我便遵他的遗愿把骨灰带了出来,等到了云南,找个地方安葬了他,你就再也不能想他了,把心里这根刺拔出来,否则你会扎伤我,知道么?”
沈江曦把海子哥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说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她不知怎么解释。
“我懂,你如果能放得下就不是沈江曦了,只是今后不许再因为他不高兴了,我心里难受。”
…
一个月后回到了云南。
他们找了块离王府不远的地方把高熹的骨灰盒埋了进去,立了墓碑,写着沈江曦义兄。
烧了纸钱,沈江曦擦干眼泪,终于了却一桩心愿,在一旁的覃宴海看着墓碑,说不清心中的酸涩,如果知道会这样,他绝不会让高启把皇位传给高熹,把高熹提前抓起来囚禁,让他没机会看小曦一眼。
如今一个死人却让他无可奈何。
…
季霖早已到云南等着他们。
原来的忠烈侯府重新修葺扩大改成云南王府。
海子哥开始了复阳的治疗,可半年不让同房着实让他恼火,一个月后,季霖每次来施针时都会被骂做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