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仵作神探vs美男皇子】 她原是捕快之女,立志要做一名仵作,却于一夕间被卷入惊天大案,父母失踪,身世成谜,从此开始惊心动魄的复仇与查案之行。 他是天家皇子,文韬武略,光风霁月,却因出生时水鬼转世的传闻而备受冷遇。他从未想过,一个为含冤者昭雪的决定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两人相遇在江州,在这诡谲风云与刀光剑影之中,以微弱之力对抗钢铁洪流般的黑暗力量,相互扶持着,一步步走向光明。 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1章 神婆之死

天禧五年,六月初十,晚。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暗夜中的江州城仿佛笼罩在一个黑色漩涡之中。

城北就是咆哮的长江,正如一条巨龙在雨中嘶吼,不时翻起惊涛骇浪,拍向南岸矗立的一座高塔。这塔高十余丈,通体青石,凌空耸立,在大雨中岿然不动。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如利剑般直直劈在高塔顶上,“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震天的雷声,乱石飞溅,大浪滔天,那高塔竟被生生劈去了半个塔身!

大大小小的石块如陨石般落下,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高塔旁边的一座小庙也骤然坍塌。

一阵地动山摇后,天地间又复归平静。许多人不过是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没几个人注意到,江州府衙的大门被一个惊慌失措的老头敲开,很快一个捕快打扮的人冲了出来,直奔城西北的一个小院落。

“叶捕头,出事儿了!”捕快焦急地拍着门板,尽管穿着蓑衣,他还是被淋成了一个雨人。

江州衙门总捕头叶承远步履匆匆地走出来,一把拉开院门道:“王林,怎么回事儿?”

捕快王林伸手向北一指:“锁江塔和镇水庙倒了,压死人了!”

叶承远一惊,忙道:“我穿件公服,这就来。”他回房匆匆穿好衣服,正举步往外走,不料衣角却被人拽住,回头一看,是他十七岁的女儿叶如蔓。

“爹,带上我吧。我知道师父也会去的,我给你们打下手,绝不添乱。”叶如蔓讨好地看着他,清亮的双眸在黑夜里闪着光,语气看似乞求,实则异常坚定。

叶承远眉峰一敛,深深叹了口气,他真是拿叶如蔓没办法。

他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主意太大了。一个女孩家,非要去当仵作,像什么话。明明从小就让她在书塾读圣贤书,连教书先生都说她聪慧清明不可多得,完全可以培养成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再挑个好人家嫁了。没想到这几年她忽然跑偏,非要拜衙门的仵作周言为师,说什么要传承周言的衣钵,做江州城最好的仵作。

都怪老家伙周言,他嘴皮子利索得很,讲几个一般小孩能吓得半死的重案故事,女儿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仅能和他讨论案子的脉络线索,甚至还坚持以后要干这一行。她也说到做到,天天跟着周言往义庄跑。叶承远不禁默默摇了摇头,女儿如今也十七岁了,不知以后能许给什么样的人家?

叶如蔓不知道她爹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见他没有严词拒绝,便知有戏,赶紧催促道:“爹,咱们快走吧。”

叶承远看女儿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蓑衣也披好了,也只能顺她的意,带着她一同赶赴锁江塔。

雨势依旧滂沱,众人来到江边,只见原来高十余丈的七层石塔已被炸开,地上远远近近地堆着乱石,剩下半个残破的塔身似乎还有点倾斜。不远处,一座小庙被石块压塌大半,里面供奉的龙王神像半边身子没了,香案香炉都碎成好几块。原本悬于门楣的“镇水庙”牌匾也劈裂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庙前站了几个衙门的杂役,借着他们手里的油灯,叶如蔓看见了一双鲜艳的绣花鞋和一片大红的裳裙,这般艳丽的颜色在乱石泥土之中显得分外妖冶。

“死者何人?”叶承远问道。

“死者名叫芳玄,女,三十岁。”

“芳玄?不就是前阵子在城里散布谣言,被劝诫几次还不知悔改的那个神婆?”

“不错。”

叶如蔓知道这个人。芳玄是江州城里最出名的神婆,不是因为她算命算得准,而是因为她长得美艳。她在高门富户中广受欢迎,风头无两,几乎垄断了整个上层的家庭法事,可江州城的贵妇们提起她都恨得牙痒痒。

白天驱魔算卦,晚上脱衣解褂,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芳玄虽风评不佳,但也未触犯律法,向来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可不久前,她不知怎么算出一卦,说江州城今年冲了水龙,将有大灾,吓得大户们纷纷慷慨出金,请她前去驱邪作法,保家宅平安。正巧今年水势汹汹,连日暴雨,这流言更是一传十十传百,在江州城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浪,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今年锁江塔和镇水庙压不住水龙了,洪患在所难免。这时,芳玄又站了出来,在江州衙门前长跪不起,说是愿意自掏腰包,在长江边摆屠妖阵,为百姓祈福,否则将有大患。她这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一时感动了不少人。可惜江州知府苏羡渊不信这一套,派人把她挡了回去。

《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作者:那只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