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献见状,抽出腰刀,咔得一声劈在椅子上,木椅碎裂成好几十块,塌在地上。

堂下一个伙计直接瘫倒在地。

“啊,看来就是你。提上来!”唐献一声吆喝。

几个衙门官吏将那伙计提起来,放到赵熠和唐献跟前。

“大人饶命啊!小人…小人真的是良民,绝对没有掺和掌柜的事情!”

“速速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六月…六月二十日深夜,米掌柜突然来到药堂,让我去拿一件麻衣,我随便取了一件与我身上差不多的给他。”那伙计指了指身上深蓝色的衣服,又道,“二十一日上午,掌柜的回来一趟,又让我去准备几个青竹筒和蜡。我买来之后去房间找他,他不在,我便把东西放在桌上,无意中看到…看到两本带血点的公文。我一看是江州衙门的公文,吓坏了,赶紧溜了出来。我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正想着什么时候去报官呢!”

“他现在在哪儿?”

“米掌柜昨日下午日落后急匆匆地出门了,小人也不敢问啊。”

“还有其他可疑的吗?”

“还有…还有地窖,小人有一次去取药酒,听到有嘶啦嘶啦摩擦墙壁的声音,小人吓得心脏都不跳了,怕是厉鬼索命来了……”

“去地窖!”

众人打开地窖里的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赵熠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地窖里点了一盏油灯,火苗跳跃着,摇曳着昏黄的光。四周泥墙上坑坑洼洼,中间的空地处放着很多酒坛子。嘶啦嘶啦,声音从墙后传来,隐约可闻。

唐献细细走了一圈,似乎地窖里并没有其他的空间或出口,正欲开口询问,咣当一声,脚下一个酒坛被他踢翻了。唐献伸手扶起,却发现这个酒坛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