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叶如蔓转向赵熠,“王爷,小人借您的银瓶一用。”
赵熠知道她的意思,略一颔首。
叶如蔓取来三个茶杯,又从白色外袍上剪下两块有酒渍的衣料,放入其中的两个茶杯。她将桌上茶壶中的水分别倒入一个有衣料的杯子和一个空杯,再将赵熠银瓶中的水倒入另一个有衣料的杯子。最后,在每个杯子中放上一根银针。
常无忧蹙起眉峰,似乎从她的动作中领悟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三根银针。半晌,装着茶壶水和衣料的那个杯中,银针变黑了。
叶如蔓道:“副庄主,您看。只有茶水和酒加在一起才有毒,云阿贵也是这么死的。而之所以有毒,是因为饮泉村的井水被人下了药。”
除了赵熠,在场的人脑中一震,几个下人脸唰得就白了:“井水?下药?”
“放心,若没有同时饮酒,你们顶多是腹泻而已。”叶如蔓的话并没有让下人放心多少,其中一人火速抱着肚子跑开,嘴里嘟囔着:“我…我得去茅厕…”
“厉叔,找人将村里的井口封起来,这几日让农户们去河边取水用。还有,去安抚一下云家,云初九…不容易…”常无忧吩咐道。
听到最后一句话,叶如蔓看了常无忧一眼,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双拳紧握,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坏我山庄清誉,害无辜之人性命,我定要将元凶绳之以法!”他转向叶如蔓,又问:“那让老金饮酒的白衣人可有什么线索吗?”
叶如蔓盯着白衣,捏住衣襟定睛看了半晌,又摇头道:“暂无。”
常无忧也拿起白衣搓了搓,道:“这是一件麻衣,多是下人穿的,不如让我将庄子里的下人盘查一番,定能找出凶手来。”
叶如蔓道:“庄子里的人太多,一个个询问过于麻烦。副庄主若信得过我,请允我些时间再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