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节哀。”周政嘴里说着抱歉,却还是盯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紧紧追问道,“令尊曾在何处高就?”

叶如蔓被看得极不舒服,便道:“这是我的家事,抱歉无可奉告。周将军如无其他事,我就要走了。”

周政不死心地看看她,又看看叶如萧,又问道:“令尊是否曾…”

赵熠与一众人话别,正要上马车,眼光扫视一圈,发现周政在和叶氏姐弟说话,两人的脸色明显不豫,便招了招手道:“乐水,乐山。”

如蔓如遇救星,赶紧拉着弟弟走到赵熠面前。赵熠指着叶如萧对常淑容说:“常庄主,这是我的小厮叶乐山,他身体有恙,我已准许他留在庐山休养,后续事宜我已安排妥当,烦请你多加照顾。”

常淑容道:“王爷放心,我明白。我会像对待无忧、无恙一样,照顾好他的。”

叶家姐弟闻言,向常淑容行了个大礼。

“时辰不早,本王告辞了。”赵熠向紫烟山庄众人略一行礼,便登上马车离开。叶如蔓最后抱了抱弟弟,狠下心咬牙离去。

下山的一路,叶如蔓心中仿佛被人切走了一块,痛彻心扉。她长这么大,一直生活在一个和和美美的大家庭里,父母爱她,弟弟敬她,她从未想过会与他们分离。可如今,她离开幼弟,背负着为父母报仇的使命,独自一人踏上未知的前路。她忽而有些迷茫害怕,一种压抑沉郁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心房。

“乐水。”她听见有人叫她,恍神间抬起头,是赵熠。

“上马车,你身体有伤。”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容拒绝。

她恍恍惚惚地登上马车,坐定。马车里安静地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她感到更加压抑,便悄悄别过头去,隐忍着不留下眼泪。

“周政刚才欺负你们了?”赵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