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捕快,怎么回事?”陆宣急不可耐地问道。

“回知府大人,一个时辰前,有人报案称太平街上有个叫傻姑的人死于家中。卑职就赶过来查探,傻姑家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痕。她生前有些痴傻,全靠街坊邻居几个大婶照顾着,不过她针线活做的还不错,所以就做些布面衣料之类的,由街坊代卖。她虽然疯癫,但也不招惹他人,并没有什么仇家,不知怎地就死了。”

“本官进去看看。”陆宣正要进屋,看见赵熠也往里走,便道:“王爷,您先回府休息吧,免得这些脏东西污了您的眼。”

赵熠道:“无妨,本王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陆宣不再言语,进屋只见这土房子虽破,但并不脏。靠墙的破架子第一层放着几件旧衣衫,第二层堆满了完工和未完工的布面,第三层则放了一些针脚略显粗糙的虎头鞋、虎头帽、小儿衣衫等物品。架子旁的地上散乱地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紧挨着一张茅草床。一灰衫女子和衣蜷缩着躺在床上。

陈捕快上前将那女子的乱发理到一边,举油灯照亮她的脸。赵熠和叶如蔓一看便震惊了——这就是白日冲撞他们马车的那个女子!

陆宣沉声道:“去把仵作叫来。”

陈捕快道:“大人,仵作今日休沐,不在府内。”

陆宣眉头皱起:“这…”

“陆大人。”赵熠指了指叶如蔓道:“正巧我手下有个小厮擅长此道,让他先看看,免得贻误了破案的时机。”

如蔓走上前,抱拳道:“陆大人,小人曾师从江州府的仵作,您若信得过,不如容小人先行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