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人。”如蔓求之不得,向乌大海行了个礼,便悄悄退了出去,朝着不远处一处相对独立的粮仓,扔了一个火折子。

看管粮草的负责人是一名都头,名叫符丁。如蔓跑到他的营房前,焦急地敲门:“走水了!走水了!”

符丁睡得迷迷糊糊的,定睛一看,果然不远处有一个仓库冒起了火星,这可不得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叫上弟兄们打水救火。

“乌大人还在那边的粮仓里,快救人!”如蔓添油加醋,给惊慌失措的士兵指路,径直跑到乌大海所在的仓库。

乌大海听到动静,打开仓门,就见到几个大头兵向自己冲了过来,还没反应,就被他们一圈圈包围住:“大人,您没事吧!”

他来不及关上门,士兵手里的灯投射在黢黑的仓库里,却反射出幽幽的银光,有个愣头青小兵话就直接滑到了嘴边:“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

乌大海眼前一黑,再去寻张小六,人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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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韩为道却睡不着觉。两国对峙已有将近两个月了,可他们却没能前进半步。宋军死守雁门关,连从辽境飞过关隘的鸟儿都一定要射下来以示抵抗的决心。今年又碰上这样恶劣的天气,可谓雪上加霜,可他已经不能再等了。朝堂上针对他的弹劾与质疑甚嚣尘上,据他在朝中的内线称,辽皇已打算发金字牌宣他回大定府了。

他即将迎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一仗。他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幅地图,制定攻城的作战计划。

“将军!”一个小兵在帐篷外报告,“南边派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