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赵熠摇头拒绝,“这里离汴京还有多远?”

“这里是忻州地界,离汴京仍有千里之遥。殿下,您看是否需要在忻州找位郎中看看您的情况?”

“我没有其他症状,想必中毒也不深,还是赶路吧,早日回到汴京。”

张复闻言也不好劝解,只能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马车。

赵熠忧心忡忡地坐回座位,一时坐立难安。敌在暗他在明,黑暗的触角仿佛就盘踞在身边,也许喝一口水、吃一口饭、睡一时觉都随时会有危险。他还无比担心如蔓,她一个人留在代州,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盯上,若是有宵小之徒趁机向她下手,该如何是好?他此刻十分后悔,当初无论如何都应该带她在身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得肝肠寸断。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伴随马车不间断的起起伏伏,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竟再度不受控制地昏睡过去。

梦境依然是破碎的、混乱的,很多人在尖叫吵闹,虽然睡着,但感觉尤其疲惫。他正不胜其烦之时,一声略显尖厉的急呼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殿下请息怒!”

他唰得睁开眼,只见马车停了下来,张复跪在他面前,垂着头,一手捂在脸上。

赵熠心中一沉,只觉不妙:“又发生什么了?”

张复不敢起身,不停重复着“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