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刘后倒是个念旧的人。”

“是啊,我本来对她无感,甚至隐隐有些佩服她。可她若真与夏国人勾结,那就太可怕了。”

“六伯母,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无论是谁,我们都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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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宫城,岐阴殿。

殿前的庭院里,地砖上残留着几片极其显眼的黑迹,当时那场杀戮的痕迹已深深渗入了石头缝中,就算宫人们一遍又一遍地洗刷也无法去除。殿门上的红漆掉了一大半,檐廊下的木栏杆已经裂开了数道深纹,却始终无人修缮。岐阴殿的门窗都紧闭着,冬日灰暗的天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却也抵不过屋内的惨淡幽森。

“咳——咳——”

冷清而空旷的大殿中,回响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声重一声浅如同破碎的玻璃。一个很年轻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端了碗汤药,跑到床榻前,轻手轻脚扶起了卧在床上的人:

“殿下,殿下,药来了,您起来喝药吧。”

赵熠掩住口鼻,借着他的力道坐起来,朦朦胧胧看了看周围。几道微光映在大殿的青砖上,似乎还能在浅浅的光束里看到上下飞舞的灰尘。

他面无血色,虚弱地靠在床柱上,微微喘息。半晌,他扯着沙哑的嗓音慢慢问道:“吉公公,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