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出门采买,碰到了一位河东的故知。他先前在代州任都虞侯,前阵子调入京都禁军。他告诉我,原本正月初一至十五这半个月是他当值,可却被强制休沐了。”

“强制休沐?”如蔓不理解这背后的含义,“是不是禁军内部安排有所调整?”

柴郡主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我在京师还有几个熟人,这几日再打听打听。”

如蔓想起上午的事情,便道:“六伯母,皇城使黄信您熟悉吗?”

柴郡主道:“不熟,怎么了?”

如蔓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柴郡主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我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女儿?这件事我也托人问一下吧。”

柴郡主一边派心腹出去打探消息,另一边也继续向宫内递劄子,可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她不得召见,不能贸然入宫,只得每日待在府里与如蔓讨论打听到的消息。

初七一大早,如蔓刚起床就看见汴京西北角的天空散出一片淡烟,连忙去正厅找柴郡主问情况,就碰见兰斯馨步履匆匆地跑到厅上急报:“郡主娘娘,昨晚城北军营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柴郡主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让兰斯馨坐下说话。

“昨晚有稚子在城北军营外放爆竹,不小心引燃了营内粮草,火势蔓延到营区,不少营房都被烧了,现在北营的将士都转移到了南营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