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忙替他施了针,拔出了毒箭,樊邵雍中箭的地方在左边胸口,太医皆道,这伤口怕有残留,发作起来便快,只有让人把那毒吸出来,倒能安心一些,太医们支支吾吾,若是吸毒者稍有不慎也会被感染。
北淳馡心里乱极了,又慌又怕,从前和樊邵雍的一幕幕都重现眼前,此刻,他要死了,自己便急了,想着自己伤害他的情景,想着两人恶斗的情景,她心疼得厉害,不住扪心自问,若是我真心的对待过他,至少现在不用如此惭愧,何曾尽力过做他的妻子呢?如此心头反躬自责,满是寂聊伤感,酸痛悔恨。可想着他现在有生命危险,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在那一刻,北淳馡深感悲凉,悔恨,再也控制不住了,嘴唇贴上樊少庸那淌血的胸口。
众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郡主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啊。”
樊绍庸愣住了身子,艰难的躲开她:“你疯了吗?”
北淳馡将嘴里的血吐出,不顾阻拦,一而再再而三,共吐了十口血,才感觉血里没有见紫才作罢。
樊邵雍半天冷静不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这,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
朝堂上,庆王背下了战败所有的责任,他道自己太轻敌,才会误判敌情,导致北淳国自损了几十条战船,他主动交出了自己的军令玉牌,不待女王收回,众臣忙归地百般阻拦,此事不妥,只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女王再三斟酌,依然抵挡不了这番机会的诱惑,全全收了庆王的海域军队的权力,将庆王管辖的地界做了割地赏赐给曼青国。
靖王长叹一声,拂袖而去,他身经百战,过后细想分明窥探出了庆王在战中放了水,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庆王的的意图,此时也不好细问,便按捺作罢甩袖离去。
庆王终于能借着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开口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萦绕在心头的那个只敢想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