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庆王帐房看去,又握拳走回帐房,掏出睡衣内袋里椭圆的陶埙吹了起来,那声音色古朴,哀叹绵绵,他不常吹埙,似乎都没有人记得他会吹埙,吹得极好。
几声风声在帐外响过,北淳竝停下了埙声,这风声将黑影缴进账内。
“明日分两路,一路将靖王引开,留下一路精英刺杀庆王。”
“是,小王爷。”那黑影说道闪了出去。
今晚樊绍庸也难入眠,若不是北淳馡此时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他也不用再多忍受分别的日子,他多么想北淳馡此刻也在该有多好。
早晨,沄纚梳洗毕,才从帐内走出便撞上了北淳竝。他面色蜡黄,目光如炬。
沄纚上前向他行礼。
他冷冷道:“你都快是王兄名副其实的妃子了,还用得着和我行礼吗?我怕我高攀不起。“
沄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臣妾不敢越礼。”
他并不理会她,步伐沉重的离去。
前方阵营今日大战告捷,无烟州误以为庆王受伤已死,北淳将士群龙无首,便放松了警惕,北淳弦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给了对方军队狠狠的回击。
各国各邦都知道庆王挟持无烟州公主潜入无烟州皇宫一事,甚至还有传言更甚,说北淳弦已借此良机将无烟州公主占据,一国公主失了身,余邦讥讽不息,无烟州面上蒙羞,士气萧条。
庆王无心理会传言,他告诉将士们:“明日最后一战,若是能赢,无烟州唾手可得,若是败,我们死。”
半个月后,北淳将士大败无烟州,庆王在战场生擒了无烟州皇上的皇八子阿巴图,无烟州迫不得已举白旗归降。
众人都知这无烟州皇八子非同小可,他是无烟州皇上最看中的儿子。果不其然,当天无烟洲皇上派人送来了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仙罗国赫赫有名的焉支一百掬,南峨石黛一百钧,割让出池城六处以示与庆王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