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谷墨堂和古太医已经都请过脉了,庆王急道:“怎么样?”
二人应道:“探夫人阵痛发作,就要临盆。”
宫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早已在殿内伺候,宫女们也准备好了一切,一盆盆热水,长布,剪刀送进送出,一屋子人皆神情紧张,提着一万分的小心。半点也不敢放松的样子。
沄纚阵痛更甚。
宫人们牵着棉被,棉被上供着平安符,沄纚紧握着纆儿的手,此时沄纚已痛苦得面上发白,冷汗淋淋,纆也急红了眼睛。
生孩子如同行走在鬼门关。
沄纚使劲的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喊得如此痛苦,可是如此哀毁骨立的痛苦又怎么能忍得住?
又一两个时辰后,沄纚随着产婆的吩咐一阵阵的用尽全力,鼻尖嗅到了身体的血腥味,屋里虽然很暖和,可是蜕掉了衣物的身体依然觉得十分的冰凉,疼痛清醒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这样的感觉苦苦难捱,无可分散。
疼痛间一只硕大温暖的手掌握住沄纚湿透的手,是庆王正正在她的身旁,楼着我。沄纚紧紧的抱着他,整个上身都瘫软在他的身上。
“王爷。”产婆们也是见多了的人,行过礼,也顾不得其他,只是全心的接生。
一阵又一阵的用力,不一会,沄纚已经频临虚脱,上气不接下气,终于争气的使出了最后一股力气。
隐隐听见一声清亮的啼哭,沄纚便放下心来,只是太累了瞬间便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等沄纚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庆王一直守在她身边,“你终于醒了,可把你累坏了。”
沄纚来要坐起身来说话只觉身体一阵疼痛。
“快躺下,别乱动,你刚生产完还虚弱得很呢。”庆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