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门外宫女又传话道:“竝王爷来了。”
沄纚笑道:“肯定是你前脚才来,竝王便后脚来了,真真是一刻也离开不得。”这话让沄纚自己也吓了一跳,此刻才惊觉北淳竝早已可以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挂在嘴上说笑。
北淳竝走了进来:“探顺贵妃金安。”
北淳竝原在府上和沐如兰又大吵了一架,本来依旧不打算理会于她,可是又听说她进宫往春草殿而去,又恐她说出些胡话来,在府上思忖了片刻,更觉不安,便也后脚跟来了。
“王爷快坐。”沄纚道。
“不了,本王不敢扰娘娘安康,娘娘诞下鳞儿不久,还是好生养着要紧,女人最怕的便是产后失调,会落下病根的。”如此关怀备至的话语居然出自冷面郎北淳竝之口,他一直认为自己早就失去了这种能力,这种常人触手可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沐如兰神色鄙夷,心内不屑,这样关怀的话似乎他未曾对自己说过,若不是亲耳听见只当他是个冷面冷心的人。
兴许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关怀备至了,北淳竝又掩饰道:“本王唯恐内妃扰了娘娘休憩,还是先和内妃告退。”
轿子里,北淳竝和沐如兰二人一路无话,直至出宫。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屑于在我面前掩饰了。”沐如兰道。
她的话每一个字就像针扎向北淳竝的心上,北淳竝见她如此便更不屑于去哄她了,只是冷冷道:“本王从来不屑于在你面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