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充依缓缓坐下:“正是呢!从前听了些闲话,我从来便不信,娘娘这般清爽之人哪会宫里脏东西那般相融。妾身早想和娘娘一块说话,可是平日没这机会,贸然前去又怕叨扰姐姐,几日真是不知修了几世的福,能和娘娘同桌而坐,如此亲密。”
她的话让沄纚些意外,“陆妹妹不愧是北淳国闻名才女,说话都这般悦耳动听。”
陆充依拿起桌上茶笑道:“多谢娘娘夸张,妾身敬娘娘一杯。”说罢又先行一饮而尽,遂毕恭毕敬取下自己腰间汗巾对我道:“若是能成为娘娘一条心上的人,真真是妾身此身最大的福份,特意汗巾以示衷心,以后听到的,知道的对娘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沄纚看着处事圆滑的陆充依满脸诚恳向自己示好,颔首让绯儿收下了那条柳绿汗巾。
韦采女,沈采女,完颜采女三人行至稍远,完颜不屑道:“真没开出来陆充依是这般上赶着拍马屁之人,从前说什么和我们一块进宫,又住一块,情同姐妹,你们瞧见她今日见了探顺妃那个样,跟见了亲娘似的,笑得那般谄媚简直叫人作呕。”
“我说完颜姐姐是嫉妒吧?”沈采女道。
“我嫉妒?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上赶着巴结的面孔。”完颜采女道。
“完颜姐姐说得对,我也看不惯陆充依那副面孔。”韦采女道。
沈采女道:“陆姐姐位份比我们高,况且平日待人又和善,我们这般背后说她岂不是枉费昔日情分?”
“只有你还是这般蠢顿如猪,也不想想为什么她那么巴结探顺妃,不就是想攀高枝,这宫里哪有什么姐妹情?不过都凭借位份的高低,从前她只比我们高一些只有与我们亲近,等以后要是高了一大截谁还会来理会你?”韦采女道。
沈采女道:“不会的,陆姐姐为人最和善了,瞧我这柳女汗巾腰带就是陆姐姐送的,她说过,我们的姐妹情如这汗巾永远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