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门此时被打开来,肥汗进屋伏地道:“回禀皇上事已办妥。”
“哈哈哈。”幼君仰天长笑,“太后可要见父王一面,纵使活着不得相见,至少见见尸体也算了解一桩憾事。”
纆儿哭着搀扶沄纚往屋外而去,沄纚颤抖着身子走向死在地上那人,身形果然似他,沄纚缓缓往那人脸上探去时,瞬间惊恐不已,暗忖片刻,她恍然大悟。如此相似之人,想必是他的替身。如此不觉暗生欢喜。
幼君又道:“这人可是父王?母后可要好好辨辨。”
良久,沄纚沉痛颔首,纆儿从前是见过庆王的,若不仔细辨认,连她都差点将此人认作庆王,她心内暗叹,姑娘为了保住庆王不得已要承认眼前的死人就是他,如此姑娘还不如干脆死了得好,这比死还叫人折磨痛苦。
从前,幼君心中顾忌已消,自然高枕无忧。前朝安定,百姓富庶,北淳风光更胜。
“树大容易招风,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不易,皇上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沄纚嘱咐道。
“母后这些日子似乎对儿子说得极多,就跟明天便不在似的,母后这是怎么了?”幼君道。
“母后老了,能做到也只有这些了。但愿你能将我的话听进心里,你虽不是我亲手,我自认待你胜过骨肉,母后无愧北淳。”沄纚道。
几月后,北淳国太后暴毙,幼君为作孝心之表率,举国同哀,三日不早朝,阖宫茹素,大修太后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