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晓星摇了摇羽扇,斜睨女修一眼,说道:“林意歌,还装呢?”
……
文宗易与林意歌对视一眼,摇头否认:“应晓星,你这眼神可真不好使,怎么还认错人了呢!”
应晓星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揶揄道:“我怎会认不出意歌?文宗易你之前那一身儒衫满脸长须那样儿,我倒是真没敢认!”
被百余年未见的老友提及心中隐痛,文宗易想起老友送的“百年好合”,当即拉下脸来:“那又不是给你看的!”
“啊对对对,是给邬兰真人看的!”
见两人几乎要吵起来,林意歌打断道:“长庚是如何看出来的?”
为免言多有失,她从头到尾几乎没说话。
时隔千年,她棋艺虽然生疏了不少,却也避开了自己往常惯用的棋路。
总不至于是自己迟迟不肯认输,就断定她是林意歌了吧?
应晓星轻摇羽扇,笑道:“你怕是不知道,你下棋时,总有些小动作。还有你这落于下风仍不肯主动认输的劲儿,也就只有你林意歌了!”
林意歌微微一惊,看向文宗易,确认道:“我下棋时,有小动作?”
文宗易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怎么知道?不过,邬兰真人下棋时,最喜欢拿三枚棋子在手中把玩……”
林意歌摆摆手,嫌弃道:“文宗易,你行了啊……”
应晓星挥手将棋盘棋子收起,埋怨道:“林意歌,你是真狠心,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
林意歌有些心虚地笑笑,原以为儒修“心黑如墨”,不需要担心的。
想起自己的青竹剑符,她神情一肃,反问道:“那……长庚为何将青竹剑符送给文宗易?”
应晓星沉默着举起羽扇,遮住自己脸上的苦笑,才开口说道:“我已叛出文心学宫,文心学宫也已经将我除名。”
林意歌与文宗易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应晓星语气澹澹地解释道:“我离开文心学宫,并非是为了济世,而是为了救己。文心学宫弟子封锁修为,入世历练,不思为民请命,只知结党营私争权夺利,致使青兖两州,礼崩乐坏,混乱四起,民不聊生。妇孺生受辱,死作粮……”
未尽之意,无需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