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拍了拍脑袋。
“我这就去给师尊拿药敷药,以后我定将夜夜为师尊祈祷健康长明,让师尊再也不会生疮害病。”
大抵是被容璟许诺要带她去妖界的事冲昏了头脑,又一心惦记着要尽快给对方“画饼”的事。
时蓝完全忘记了思考,为何容璟当时给锦瑟说的是没有受伤,现在却不惜大费唇舌、跟她将伤势讲得如此仔细。
“等等。”容璟戳了戳她的衣领,又露出了熟悉的嫌弃,默了默道:“你去拿药就是了,我自己敷,用不上你……还有,你刚说的什么些乱七八糟的,我不是金乌宫跟银月宫的,用不着什么长明。至于这伤口,也是打架留下的,不是什么生疮害病。”
“是是是。”
时蓝没有感情地连续点头如捣蒜。
别人是擅长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儿。
但到了容璟这儿,时蓝早就习惯了,他是先给一颗甜枣儿,再打一巴掌。
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在朝着熟络有多走一步势头的时候,就会被容璟堪堪截住。
但容璟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又不想让时蓝对他过于不上心。
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
……真真霸道而有病。
不过,浅显些看,容璟能主动应了时蓝能去妖界的事,对她来说,怎样也不算亏本买卖。
隔着两万年的时间,再一次见天帝的时候。
时蓝虽然记得容璟说的“下次不必跪”,但还是顺从本心、无比顺滑地跪了下来。
毕竟整整两万年了。
万一他跟火麒麟打架还伤到了脑子,说过的话其实并不记得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告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