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一瞬不瞬看向时蓝手中的茶壶,摁了摁太阳穴,没有管一旁的水染。
如林中冷松般站了起来。
“时蓝,你是准备给我沏醒酒茶么?”
“是。”
时蓝有些不明白容璟为什么谁的话茬都没接,偏偏问起了她这一件不算紧要的事。
看他那样子,刚刚应该是真醉了,这会儿真不舒服。
时蓝木讷地点了点头。
一见容璟醒了,锦瑟整个人精神振了振,“师尊,你别光问时蓝啊,我也有一壶茶,也是准备给你沏,不过也是时蓝提醒我要这么做的。她说你喝醒酒茶要备两壶挑。”锦瑟看向时蓝,一脸担忧,“刚你们喝醉了,我跟时蓝与宛音公主一起离开的,我们只是闲逛了会儿青丘。你别听水染瞎说。”
“锦瑟,你去替时蓝把两壶都沏了吧。”
“好。”锦瑟喜滋滋地点头。
容璟顺着时蓝的视线,这才看到了身上的披风。
扫量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一个男仙身上,容璟微微拧眉。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喝了酒,竟觉得有些闷。”容璟似漫不经心地解下身上披风,余光瞥见了香肩半露的水染。
“这珍珠披风,还是衬你。”
说话间,容璟不顾水染笑得有多勉强,不动声色替水染把披风系上。
给时蓝看懵了。
她还记得她为了他受伤的时候,他来看她,是如何嫌弃随意地拧了一块帕子扔她肩头。
可对水染……
这哪是水染单相思啊?
就算为了红玉,容璟这么傲娇的性格也断不可能折腰到这个地步。
这怎么着,也得是郎有情妾有意吧?
还好锦瑟那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这会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