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对他说的一句话。
“贵人,救救长明。”
她的眼里,盛满了期翼。
她口里的长明,应该便是那位坐在轮椅上,膝盖嵌了一半断剑的少年吧。
她离开的时候,肩上也没有披风。那她现在身上这件,应该也是他给她系上的。
那个轮椅上的少年,即使晕了过去,也能看出五官清朗,底子极好。
少年这会儿似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几近浮出一丝透明之色。
像一张脆弱不堪到他随便一揉,就会碾成齑粉的纸。
“我可以救他。但我有条件。”
他开口说话了。
他心里想着,她有求于他,他便有的是机会捉弄或折辱她。
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但他一开口,声音冷如冰窖,比之平日还要令人生寒。
他也怔了怔。
……
膝盖炸裂的痛感消失无踪。
长明来到一片茫茫水域。
一个红色衣裙的女子背影对着他。
他感到一二迷茫,但更多,想与时蓝分享这一喜悦。
他的腿好了,时蓝不用照顾他了。
从今往后,他可以保护她了。
可时蓝到底在哪儿呢?
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外来的声音,强迫他,说服他相信,那个红色衣裙的背影,就是时蓝。
他猛地摇了摇头,一头扎进水里,靠刺骨的冷水获得片刻冷静。
她不是时蓝。
即使裙子款式再像,身形再相似,她也不是。
他不想见她,他只想去找时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