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将军府,本就是无事消遣。此事,不用告诉昭儿。”
容璟又应了一声“是。”
太后似乎很欣赏容璟这副逆来顺受的表情,心满意足带着人离开了。
……
容璟扶起时蓝,带她策马离府。
容璟咬了咬牙,“我以为今日只是见紫茵,并不知道太后今天会来。”
时蓝点头木讷道:“嗯。”
缩在容璟怀抱里,时蓝脑中一片空白,难以自控地颤抖不止。
时蓝的身体,此时离他很近,但容璟心里却像烫了一个洞。
他觉得,她不信他。
她怕他。
甚至,憎他。
“醉梦阁的确是我的,秦妈只是名义上的主人。”容璟抓住时蓝的胳膊,凝着后颈那段一如往昔柔和的雪色,恶声恶气解释,“但我从来没有安排云锦做这样的事,你不必怕我,也不该因为此事憎我。是她自己识人不明,跟错了男人。那种情况下,无论如何,她必死无疑。不管死在我手,还是死在别人手里,没什么不同。你听明白了吗?”
容璟觉得气闷。
他自认不是善人,浑水里蹚过,夹在太后与皇帝两座大山下做人。
言行高蹈是太后希望看到的。
她试图用他来制掣她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皇帝容昭。
而他满手沾着鲜血,早已做好了行恶到底,死后入十八层阿鼻地狱的准备。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想跟人解释,他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
时蓝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转过脸来,定定看向容璟。
“谢谢王爷告诉我这些。但我听得不算太明白。真的谁来杀云锦,都一样吗?云锦死在王爷手中,太后对王爷的信任,总归是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