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音感慨,“就没见过这么极端自私又不要脸的,她跟容璟倒是绝配。”
水染是个什么样的人,数万年前,时蓝就已经想通了。
因此,她怎么折腾,她恶心,是一回事。
但时蓝也不会因此逞口舌之快。
她早明白,口舌之快没有用。
以后,她总会让她,把该还的东西一一还回来。
时蓝听了一会儿,走了神,不知不觉,对着长明离开的方向,枕着下巴,发着呆。
宛音瞧见了,心头有些酸,有些警醒,“时蓝,你知道长明是什么人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树妖。你对他的身份,难道从未起疑过?你喜欢吃糖醋排骨,不爱吃菜,把吃饭看得一等一的重要……你睡觉的时候,他给你备下的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你喜欢的。他对你的事,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妖界从来没听说过有这般瞩目的一个人,他又是打哪儿横空现出来的?我担心,他跟容璟他们是一伙的,早迟会对你不利。小时蓝啊,你不该,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人……要不要,我再用禁术试试他,撬开他的话口子?”
时蓝鼻子一皱,斩钉截铁摇头,“他是谁,我不在意。长明不会伤害我,我相信他。”
宛音见时蓝维护长明的时候,眼里有了破天荒的凛凛杀意。
这一点,她怕是连自己都不清楚。
宛音内心明白过来,一下变得颓然。
也是,他早失去了让她完全信任自己的资格。
他怎么能够大言不惭,让她不要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