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替小姐布置收拾下。”
……
模糊天光下。
时蓝听到了外面锣鼓喧天之声,心里空洞木然,并没有一点喜意。
毕竟,如果,她没有杀水染……
今天,被容璟接亲成亲的,本就不该是她。
因此,她心安理得地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儿晃荡着腿,没有一点新嫁娘的羞涩,轻车熟路撩起喜帕一角,摸索了一会儿,找出来长明之前给她的陶瓷药盒。
她低头闻了闻。
药的味道很好闻,尽是山野自然的气息。
时蓝抹了一手药,慢慢地涂在北荒自己受伤之处,伤口凉凉的,很舒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等了一会儿,容璟还没来。
她又无聊地找出一枚狗尾巴草,开始编起了小狗。
时蓝托着狗尾巴草编的小狗,正在发呆。
鼻子里冷不防钻入了一阵淡淡的冷松味。
时蓝心中一警,抬起头,落入眸子里的,是那个人眼里熟悉的寒潭。
只是,今日的容璟,寒潭之下的凛凛杀意,几乎掩饰不住。
“红玉,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你等这天,是不是等了很久?”
这句话看似平常,但说的人咬牙切齿,满含怒意,分明意有所指。
时蓝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他已经认出来她是冒牌的水染了?红玉这个身份他早知道是假的,他一直在将计就计,就为了娶真的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