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破胆子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这尊阎王。
湿意从裤缝里滴出。
褐黄色的尿液,淌在地上。
雪白如霜的月光下,江嵘衣袂被风吹得翻飞不已,敛了敛黑帽,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现出一抹邪笑,长叹:“就这个胆子?没意思。”
他明明笑的很邪冷,偏生这人眼眸澄亮如泉,又给他整个人染上了几分烂漫。看上去分明是雅致纯澈的少年,可干出来的事……
众人看着满地血迹沉默。
毕竟沈城是沈雪柠姐弟的生母,江嵘玩够了,惩罚够了,决定大发慈悲地留他一命。
待刃上血珠没进土里后,收剑入鞘。
“你……你就不怕得罪……我……吗?”
浑身是血的沈城倒在地上,自觉颜面全无,满眼怨恨,奄奄一息,愤怒道,“我现在是…兵、部、尚、书,不是侍郎…”
“小爷生来狂妄,不懂什么是怕。”
江嵘微笑着踩过他的脑袋,率着众杀手离开了沈府。
十日后。
还没查到弘隐住持的下落,住在静安寺的沈雪柠只能搬回澄院,等待顾清翊那边的消息。
搬回澄院,她就做了一大盘酥肉,习惯性挑出两人份量端给隔壁的何韫。
何韫一手捧着书温习一边道谢,遗憾地讲:“沈姑娘日后不必送两人份啦,江公…啊不,我侄子已经回乡住了,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
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