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默拼死护住的玉佩被他紧攥在手心,先前在火场时他把书信塞在里衣里面,把它比命看的还重要,毕竟那母亲枉死的真相。
“阿姐,先前我正在院中温习功课时,就瞧见有个黑衣人去后院将火折子放入酒中,酒坛挨着酒坛,火势才会立刻变凶猛起来。”沈之默道,“我也怀疑是沈城干的。”
“如果是他干的,那我不得找他赔点钱?要不然母亲留这玉佩给我们,有什么用?”沈雪柠一翦秋水眸中,不复温柔,取而代之的是霜雪。
她用仅剩的钱,带青玉福安沈之默去廉价的成衣铺,各自买了身干净衣裳,要不然大家都从火场逃出来的太狼狈了,走在街上总遭人白眼。
成衣铺隔壁便是钱庄,能取银票。
江嵘去取了不少银票,走进成衣店时,脚都要迈的比平时大两步,阔气了不少,他挑了店里最华贵的一身鸦青色绣文竹长袍,显的人格外雅俊清新,手拿玉骨折扇,啪地打开,折扇上绣的青山长江水墨,择了个羊脂玉坠子配着,端的温雅深致、清逸俊朗。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等江嵘走出换衣房那刻,惊艳了不少街边少女。
他见沈雪柠挑了件做苦役时穿的最廉价衣服,一身粗布麻衣,人还是很美,可是,他不想让阿柠穿那么廉价。
沈雪柠哪里有心情打扮啊?家都烧的空空如也了,晚饭还没着落呢,她刚欲走出店铺,江嵘双手就递给她一条浅白蓝色绣淡紫兰花彩蝶长裙:“阿柠,我送你的,别着急拒绝,我住何韫家里时,没少吃你做的酥肉、喝你熬的汤,蹭吃蹭喝的,裙子当做是回礼。”
这样说,沈雪柠才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