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揉了揉陈知沅的头发:“殿下长得再高,变得再重,臣也能不费力地抱起殿下。”
“行了。”陈知沅站起身,“知道你厉害,别显摆了,我先回房了,你和逐影商量的计划我明天再来听。”
陈知沅走到门口,裴言出声叫住她:“臣不觉得煎熬,虽则天寒地冻,风雪刺骨,但臣心中有渴盼,所以并不觉得难熬。”
晚饭时陈知沅问的问题,他终于回答了出来。
立在门边的陈知沅想了想,恍然大悟:“渴盼?是北境安宁,姜国昌盛吧。”在陈知沅心里,裴言有颗赤诚之心,心中只装得下家国。
裴言回道:“是,也不全是。”
心怀家国,却不只有家国。
陈知沅顿了顿:“虽不知你心中还有什么渴盼,但能陪你度过漫长的日日夜夜,那便很好。”
灯会
“快到年底了,此时不宜奔波,我们年后再动身去随州,先到雍州城,再到安州城,最后到随州。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五日便能从清平郡到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