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
两个人走在前头,严內侍远远跟着,并没有赶上来,陈知沅不停地转过去看裴言的神色,然后说道:“你怎么了,看上去不太高兴。”
裴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头:“殿下觉得,臣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怎会没有,我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前几日大胜,是你带着人赢的,一贯的以少胜多,这还不值得高兴?”陈知沅说完后,又自己恍然,“哦,还是你总是打赢,这一次两次的就不值一提了?”
裴言停下,低头看着陈知沅:“打赢自是高兴,可赢了这一场后回来竟看见殿下,殿下觉得,臣还开心得起来吗。”
陈知沅便乐了:“你这话说的,怎么,你不想见我?”
话说的有些暧昧了,陈知沅赶忙住嘴,讪讪的,可裴言轻声道:“臣怎会不想见殿下,可不该是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难道随州不好吗?你这样喜欢的随州,用命守护的随州,我们一起小住过的随州,在这里见,不是很好吗。”
裴言的一双眼睛似乎要将陈知沅看穿:“殿下要明知故问吗。”
是啊,陈知沅怎会听不出裴言话里的意思,来之前就想到了。陈知沅赔着笑:“好了,姜国需要鼓舞士气,慕丞相提议,王君也有此意,我不过是顺着他们,到这里来罢了。有你在这儿,我又不出随州营半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裴言这才重新向前走,嘴里吐出两个字:“七日。”
“什么?”陈知沅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