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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铁里的人挤来挤去四散逃跑,男人想要扎他时不时会受到其他人的干扰,他放弃了玻璃片,而是伸手想要先抓住路白,但路白没给他这个机会,灵活的借助别人躲过几次他的攻击,直到几分钟后又一次地铁门被打开。

这次走出去的一共有二十多个人。

尽管这样,车厢里却依然拥挤,鲜血的味道浓郁的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尖,地上到处躺着的都是或鼻青脸肿或鲜血直流的人,玻璃片混合在血迹里,踩上去嘎嘎作响,路白以为这里大概就是地狱。

每一次开门关门,仿佛都提起了人们的情绪,接着就是一轮更加残忍的屠杀。

路白不敢使用妖力,单凭敏捷的反应在车厢内左逃右躲,但是依然留了不少伤口,胳膊和背后隔一道,伤口撕裂般的疼痛着,让他每动一下都像身上被刮了一刀。

渐渐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分钟,这时车厢里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了,因为总有人被杀死,所以车门几乎一直处于开启的状态,但再也没有人不自量力的往外冲,而是面目狰狞的继续着自己面前的猎场。

路白手里也紧紧握着一块碎玻璃,有几个冲上来想杀他的人被他击退了,但自己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怔忪间好像有人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路白手里的玻璃片在他胳膊上划了无数道,但那人仿佛铁了心的要杀个人,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

正当他意识逐渐丧失的时候,有人一脚踹过来,将扑在他身上的人踹飞。

“路白,没事吧。”沈辞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路白剧烈的咳嗽了一番,紧紧抓着沈辞的手死都不肯松开,“我背上……血要流光了……”

沈辞摸了一把他的后背,虽然有不少血,但也没他说的那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