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直起腰,灰败地睁大眼睛,望着晏丛德。
“我的情夫,他就是,就是……”
“我。”
一声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江璟的心头狠狠地颤动,眼角滴下一滴滚烫的泪。
晏随的额发全湿了,气喘吁吁。他死死盯着受伤的江璟,一步一步走过去,对着她跪下来,小心翼翼碰触她的脸,捧起来,江璟垂着眼皮,眼神好像死了,连看也不看他,只有汹涌的眼泪无意识地跳出眼眶,浸湿了她红肿的脸。
“我是江璟的爱人。”晏随抓住她颤抖的手,哽咽了。
江璟垂下头,长发覆脸,手腕处传来男人手掌心的温度,她心里的寒意却不减分毫。
晏随转过头,汗水滴进眼睛,迷疼了眼球。
“是我强奸江璟,逼她做我的情妇,是我恬不知耻爱她,忤逆不孝让晏家蒙羞,都是我一个人的罪。”
“江璟是受害者,放过她,请爸和她……离婚。”
从刚才晏随进来到现在,晏丛德的表情一度难看到极点,他不是对他的儿子没有怀疑,但是令他更失望愤怒的是,他的儿子坦然承认一切,想承担一切罪责。
晏家的继承人绝不是像他这样,像一个懦夫一样跪在地上为一个女人求情。
在原则性的事情上,晏随就算做错了,他也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在给敌人递刀子。
晏丛德的太阳穴要炸开一般疼。